第十二章
扒着张二爷的腿,“爷,求您了,饶了我吧,爷,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 她似乎才挨过打,额头上带着红印,辫子都松了,衣服也破烂不堪。 张二爷一脚蹬开她,“sao货,别来脏爷的脚,你既然喜欢偷腥,爷就把你卖窑子里去!让你吃个饱!给脸不要脸的东西!” “sao货!”张鸿业指着她喊。 常久认得她,张家统共就这么几个下人,这个算是出挑的。黄桃骂过她,因为张二爷曾经惦记过黄桃,黄桃没去,但她去了,黄桃觉得她贱。 院子里几个太太冷眼看着,全没有要管一管的意思,常久看见黄桃转头,凑在张徐氏耳边不知道嘀咕什么,把张徐氏逗笑了。 他收回视线,匆匆回了下人院。 这个点许多下人都干完活儿了,也有累了一天不爱看热闹的,全在屋里歇着。 林叔端着盆,在水池边淋脚,脚上淌着血。 “叔,您怎么了?”常久过去问。 “今天去买了几把斧头,没拿稳,不小心砸地上了,”林叔有些心有余悸,“幸好是没砸脚背上。” 常久蹲下去看了看,脚掌边缘开了一道裂口,“您这不去治啊?” “坏不了,一会儿包一包就行了。”林叔说。 “哦,”常久抬头,“林叔,窑子是什么地方?” 屋里出来一个年轻力壮的长工,手里拿着水盆,一听就乐,“嘿!你小子,毛长齐了没,就惦记上窑子了!” “谁!”屋里又有男人喊,“什么窑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