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旧时影:哥哥
接收到他话里的威胁意味,只觉得这根本算不得什么问题,洋洋得意于他想出的妙点子,大大咧咧道:“那我不叫就好了嘛。还是叫小懿,谁知道是哪个懿嘛。” 阮懿简直咬牙切齿,还在装模作样:“好啊……谢谢哥哥?” 邢却被这一声“哥哥”叫的一激灵。 一方面,不知何故他的弟弟、养父母的亲生儿子并不怎么亲近他,所以称呼他的情况也少;另一方面,阮懿叫他的时候,声音总带着点说不出的黏意,叫老师的时候只让他莫名其妙不自在,叫哥哥却让邢却浑身得劲。 邢却挠挠头,迟疑应道:“……哎。” 他别开视线避免尴尬,却暴露那一整只染上绯红的耳朵。 阮懿抬眼瞧见那只耳朵,方才的不悦神色就渐渐散掉。那张惊艳绝伦的脸在邢却看不见的地方现出一个饶有兴味的表情。 带班阮懿那位惨遭车祸的体育老师一个月才刚刚能下床,仍旧无法胜任教学工作。邢却的临时代课又硬生生延长两周。 自告奋勇跨年级带班的弊端终于显现出来:一天高强度的六七节课下来,邢却喉咙哑了。 这倒也能因为孩子们一众“老师辛苦”的呼声而得到些安慰,但教学工作繁重的时候,再遇到不少教务工作堆叠在一起时,铁打的人也得累趴。 于是乎,当这一个周末阮懿第一次主动约邢却外出时,邢却却迟迟没有出现在约定地点。 阮懿只好来到教师宿舍,在礼貌询问路上遇到的其他老师之后,敲响了邢却宿舍的门。 邢却是真的睡得沉,把闹钟在迷迷糊糊之中按掉也不知道,电话按掉也不知道。笃笃笃的敲门声变成梦里莫名其妙出现的啄木鸟。 阮懿坚持不懈地唤了许久